而年轻人中,同为庄学究弟子的齐衡和杨宗保自然是要来的。

但庞统的出现,却是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。

一听到门房报出定远将军的名号,盛纮立刻难掩激动之情。

但他仍努力保持长辈的矜持,端坐在主位上,等着庞统前来拜见。

庞统也是很给盛纮面子,非但态度十分谦逊有礼,更是奉上厚礼,很是满足了在场围观群众的八卦之魂。

毕竟盛家两子及第并不是什么新鲜事,不少人特地赶来赴宴,为的还是探听庞家的态度。

盛纮见庞统如此,脸上的笑意更是掩饰不住,找了个机会便拉着他去后堂私聊。

一番寒暄交涉过后,盛纮到底还是迫不及待地切入正题,问庞统今后有何打算。

庞统故作无奈地叹息一声。

“还能如何打算呢?为着我擅自参加武举的事情,父亲、哦不,庞大人大为光火,已经和我断绝关系,将我逐出家门了。

幸得杨家收留,许我暂时借住,这才不至于流落街头。所幸再过几天,我便要随军出征,他老人家便是再生我的气,也发作不到我头上了。”

这话对于盛纮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,连客套话都不会说了。

“你、你就这样走了?不来我家提亲?”

庞统轻笑一声。

“大丈夫无国何以为家,在下早就立誓,不将燕云十六州从辽人手里夺回来,此生绝不娶亲。

至于向盛家提亲……这又是从何谈起?”

见庞统居然装起了糊涂,盛纮差点气了个仰倒,颤抖着手指着庞统。

“你、既然如此,你又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,将宫花投给我家女儿?”

庞统坦然道:“是盛家姑娘扔玉佩给我在先,盛情难却,那玉佩如此贵重,在下当时身无长物,也就那御赐宫花还算拿得出手,便当做回礼赠与盛姑娘了。只是看情形,盛大人似乎误会了什么。”

盛纮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了,偏偏庞统还嫌不够,居然凑过来帮盛纮顺背,气的他一把将人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