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既然如此,你把我家女儿的玉佩还来,此事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
谁知庞统却又摇头。

“这怎么行,盛姑娘给我的贺礼,哪有收回的道理,盛大人若是觉得我事情做得不对,不如直接去找我爹告状好了,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还肯不肯认我这个儿子。

实在不行,盛大人你干脆就去击登闻鼓,告到官家那里好了。”

庞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直接拍拍屁股走人,气的盛纮半天都顺不过这口气来。

但如今这么多人在场,他也不能把事情闹大让人看笑话,只能暂且忍耐,事后递了拜帖,想要去询问下此事该如何处理。

谁知庞首辅一点面子都不给,说现在刚刚放榜,他身为主考官理应避嫌。

盛纮无奈,只得挑明自己是为了庞统的事情来得。

结果庞大人的态度更坚决,直接让人转告盛纮,他已经与庞统断绝父子关系,他的所作所为,都与庞家再无半点干系。

盛纮当即两眼一黑,在冬荣的搀扶下这才回到盛家。

大娘子见他如此,还当是出了什么事,很没眼力见的追问个不停,见盛纮呆滞着不回应,又开始伸手摇他。

盛纮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大娘子摇醒,忽然哀嚎一声,捶着桌子便怒骂了起来。

“欺人太甚——实在是欺人太甚!奇耻大辱——简直是奇耻大辱啊——”

盛纮的哀嚎自然是传到了盛老太太的耳中,对于这种情况,她显然也是没有预料到的。

毕竟她活了这么大岁数,都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。

但她到底还是要比盛纮更稳重一些,一下便发现了其中的疑点。

“庞统夺得武状元,又成了官家亲封的定远将军,本是光耀门楣的事情,庞首辅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,难道只因为他不听自己的话参加了武举,便会如此狠心,与他断绝关系?

况且以庞首辅滴水不漏的性格,在放榜之后都要避嫌,不可能听不到外面的传言。

若是不想和盛家扯上关系,又怎么会不第一时间派人出来辟谣,而是任流言肆虐?这实在太反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