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速脱离人群,找到个无人的角落。
这馒头虽然不是纯白面馒头,夹杂了不少粗粮,却是我们这种流浪儿难得的美味。
飞快塞下去一个,看着一边吃着馒头,一边小心翼翼把另外一个馒头藏起来的袁禾,我想了想,把剩下馒头递了出去。
“我吃一个就够了。”
我听到我毫无情绪的声音。
可袁禾却把馒头推了回来,他说他已经吃饱了,可不停吞咽的声音并不是这样说的。
两人推拒着,最后,袁禾还是把馒头收在怀里。
护着馒头,两人回到居住的破屋子里。
刚推开门,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。
袁禾立马跑了过去,我也倒了杯水跟着跑到床边。
床上,一位身影消瘦面容憔悴的妇人斜靠在床头。
这是袁禾的妈妈。
可以说,如果没有她,我早就在那个被抛弃的夜晚冻死了。
看妇人喝完水,袁禾小心翼翼的把两个馒头递到妇人面前,妇人却神色憔悴的摇头。
“你们吃,妈不饿。”
怎么可能不饿,都已经三四天没吃过正经的东西了,我知道,袁禾的妈妈只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,没必要浪费食物。
想把食物留给两个孩子。
在西区没有药店没有医院,普通一场小感冒都可能要人命,更别说,她的感冒已经转成了肺炎。
看着妇人苍白的面容,袁禾一直控制着不让自己哽咽出声。
又咳嗽了两声,妇人虚弱的揉了揉我们的脑袋。
“抱歉,让你们难过了,放心,妈妈这是解脱,很快,我就能去和你们爸爸团聚了。”
说完,妇人闭上了眼,呼吸也微弱的不似存在。
“妈?妈!”袁禾小声的喊了两句,没有反应,这一瞬,他终于哭出了声音。
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袁禾,因为我没有母亲,不懂得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