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的,不会的。”皇帝笑道,“你对你儿子没信心,朕对朕的儿子却很有信心,相信太子一定能把孩子教育好的。”
这话说得模棱两可,太子不由得心下一凛,感觉他话里有话,意有所指。
他捂着心口咳了几声,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:“父皇真是难为儿臣了,儿臣自己都没有孩子,哪来什么教育孩子的经验?不过既然父皇开了口,儿臣看在父皇和谢爱卿的份上,自当尽心竭力替谢爱卿把孩子教好,至于教成什么样子,那就不好说了。”
谢经年也笑着说道:“臣自己都没把孩子教好,怎敢劳动殿下,殿下只要看着他能喘气,别饿着就行了。”
三个人不动声色地交了一回手,各有各的圆滑。
底下文武百官谁也不敢插嘴,唯恐说错了话惹到哪个不高兴。
一个皇帝,一个太子,一个战神,惹到哪个都没有好果子吃。
五皇子沉不住气,上前一步道:“谢世子一表人才,却和谢爱卿无论样貌气质都没一处相似,我这冷不丁一瞧吧,倒是觉得他更像大皇兄的儿子,谢爱卿既然这么嫌弃儿子,大皇兄刚好膝下无子,不如就把你儿子过继给大皇兄做儿子得了。”
此言一出,整个金銮殿顿时鸦雀无声。
谢兰舟心头一跳,深吸一口气,不自觉绷紧了身体。
皇帝板起脸,斥责五皇子:“你都多大的人了,说话还这般口无遮拦,皇家又不是寻常百姓家,哪能随便认儿子,朕看你是越来越不稳重了。”
五皇子一点都不怵,反倒笑起来:“儿臣不过玩笑一句,父皇怎么还当真了,这事原也不怪儿臣,谁叫谢爱卿父子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呢!”
他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,皇帝也只是口头责备,没有任何实际行动,父子二人像是在演双簧。
朝臣们都替谢经年捏了一把汗。
谢兰舟自己也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谢经年却只是笑了下,淡淡道:“有人像爹,有人像娘,臣瞧着,五殿下和陛下也不怎么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