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敢把他拎来拎去。

这种人能有什么才学,能七步成诗?

且自己一步就成了诗,他再怎么,也比不过自己去……

“有了。”隋准说。

那只脚还在空中,尚未落地。

半步成诗!

众人骇得双目圆瞪,而北江学子,亦不敢相信。

祁兴头一个喊出声来:

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

“有何不可?”

隋准满脸恣意,随手点了点那丰元:

黄莺鸣柳絮乱飞,

树下咕涌一堆堆。

远叹丰年好大雪,

近看原是猪在吹。

丰元:……

“哈哈哈哈哈!”

淮南学子捧腹大笑,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
“好个元是猪在吹,蠢笨还给人当枪使,可不就是猪,瞎吹么!”

丰元敢怒不敢言,幽怨地望了祁兴一眼。

祁兴胸脯剧烈起伏:

“臭小子,明明是赛诗,你怎骂人?”

隋准摊手:

“我就是在作诗啊,这不对仗工整,拙朴有趣吗?该不是你祁才子心虚,以己度人吧?”

祁兄气得掐人中,恨不得锤死隋准。

但眼下,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。

“不算!”

他厉声喝道:

“本才子先做的诗,一步便是一步。”

“可你听完题后,又耽搁了这许久,你这半步,亦算不得半步!”

淮南学子一听,不依了。

从出题到现在,不过打了几句嘴仗的功夫,怎就不算呢?

即便不是半步成诗,也称得上一步成诗。

比起祁兴,又输什么了?

“江北的,愿赌服输,你们别玩不起!”有人忍不住道。

但这七人是笃定了要耍赖。

尤其祁兴,脸皮比荷包厚多了:

“我不管,你们胜之不武,这种结果,我们绝对不认!”

两方人马又要打起来。

隋准适时道:

“好吧,不认就不认嘛,反正计时七步,不是还有六步吗?”

众人懵了,什么意思?

只见隋准又抬起脚,指着另一名神情躲闪,其形类鼠的北江学子。

刚才双方骂战,他的屁话最多。

隋准嗤笑,念道:

相鼠有皮,人而无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