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鼠有齿,人而无耻。

贼眉鼠眼,偷鸡摸狗。

尖嘴鼠腮,免开尊口。

那学子:……

淮南学子,早就笑得满地打滚。

“好样的,隋准!这叫人闭嘴的方式,好别致啊。”

而北江学子,不但被嘲得脸色发青,内心也受到极大冲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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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姓隋的,看起来土里土气。

居然连续两步,做出两首诗?

便是祁兴有才子之名,也做不到这般!

祁兴又何尝不知道,他咬紧牙关,腮帮子一股一股地抽动。

正要想想法子,把这一局给赖过去。

然而,隋准又抬起了脚。

他不紧不慢,将剩下的四步,走完了。

每一步,都对应一位北江学子,分别做了极尽尖酸讽刺的诗。

祁兴是一步成诗,可他……

步步成诗!

北江学子的脸都吓白了。

祁兴面如金纸,摇摇欲坠。

偏偏隋准最后来到他跟前时,还勾唇浅笑。

如大魔王最后且致命的一击。

令人心惊胆战。

“祁才子,别后退呀。”隋准笑吟吟道。

祁小才子长这么大,还未遭受过如此身心重创,已被打击得崩溃了。

此时,眼中全然是哀求:

“别做了,别做了,我认……”

“认识祁才子,我可太高兴了!”隋准高声道。

怎么能让祁兴直接认输呢。

那岂不是便宜他了。

隋准再度露出经典的人畜无害笑容。

说的话,却句句割在祁兴心上:

“我也曾远远瞻仰黄莺儿姑娘的风采,当时就在想,祁家,真是有品位啊。”

“难怪这花魁,日日盼君来呢。”

“我愿为佳人代做诗一首,送予祁才子。”

祁兴一听,腿都软了。

这是要把他的家底都掀了,将他的尊严,一撸到底!

纵使祁兴弱小可怜又无助地哀求,隋准视而不见。

他屹立风中,激情吟诵:

祁王宅里寻常见,

兴盛街头几度闻。

是日淮南好风景,

大美时节又逢君。

傻等痴儿翘首盼,

逼得凭栏……泪纷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