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如言儿所猜,我去过很多地方,见过仗势欺人,见过血腥杀戮,顺便救助过一些人,指点过一些人,这些人都甘愿追随于我。”
“你府中的奴仆,霍管家,恕己,采桑采月他们都是甘愿追随你的人之一?”卿言眨眼。
“他们都是。”容寂点头。
领导力是一项很强的能力,单从容寂府上这些人对他的忠心不二,卿言心底就十分钦佩他。
“言儿听说过天玄门吗?”容寂试着问。
卿言美眸凝聚着疑惑,显然没听过。
“这个门派由来已久,门众都是些山匪草寇或者亡命之徒,各道府州县皆有分布。”
卿言顷刻明白,这个天玄门就是容寂的势力来源。
比她想象中更大,卿言不由呼吸一滞,满眼不解,“你怎么会进这个门派?这些势力为何会到你手上?”
“我自三岁有记忆起就在天玄门,五岁开始习武,八岁去鸿山书院求学,十二岁言儿爹爹带着言儿来江州,十五岁完成学业,此后直至弱冠之年入京之前,我与江湖市井的关系都尤为紧密。”
“在鸿山书院求学期间,我与天玄门仍有联系,时常外出,但都走不远,完成学业后离开书院,我的行动少了拘束,更为自由。”
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容寂才是真正将书卷与实践相结合,学以致用,格物致知。
听他说完,卿言眼前宛如被打开了一道新的大门,这道门通往更广阔的天地,让她震撼非常。
遥想她的三岁、五岁、八岁、十二岁、十五岁,从小被呵护长大,没受过一分罪,吃过一分苦。
她与容寂的幼年天壤之别,在她无忧无虑的年纪,他早已尝遍人生艰苦。
“这个门派除了会收山匪草寇和亡命之徒,还会收留孤儿吗?”卿言猜测在容寂很小的时候,他的父母便离世了。
“自我有记忆起,从未见过父母,只有一个舅舅。”容寂用柔和的目光来描绘她的眉眼。
“你的舅舅可还在世?”卿言不确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