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容寂的大婚,双方一个亲族都没有邀请,宾客皆是上京权贵,新晋官僚。
爹爹身死,卿言被祖籍的族人除名,独身一人,无人可邀,容寂无父无母,可他是有舅舅的。
这一次容寂没立即回答她,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半晌,似是经过考量才开口,“他还活着。”
“我的势力便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。”容寂云淡风轻的态度,就仿佛他抢来理所应当。
卿言尚且不知前因后果,结舌微张唇,满脸诧异。
容寂轻握着她的胳膊,认真注视她,“言儿记住,他虽是我舅舅,但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,他是个疯子,行事癫狂,为人残忍好杀,无善恶是非观。”
卿言从容寂的话中听出他和他舅舅的关系,没她想的那么简单。
“你三岁入江湖门派,为何八岁又会学文,而后走上仕途?”卿言还有疑惑。
按他说的江湖门派应被归为匪,他入仕是做官,一个做过匪的人做官,还是做文官,简直不可思议。
容寂的人生起伏,任谁听到都会震惊。
老疯子让他学文学武的目的,容寂暂且还不能告诉她,包括他真正的身世。
“兴许是我那舅舅太过自信,一时失策,亦或者他的野心蒙蔽了他的心智,才想出这个办法来利用我。”容寂轻嗤冷笑。
卿言对“利用”二字极其敏感,皇帝利用他,容寂的舅舅也利用他,就无人真心对他吗?
将多余的疑惑不解抛之脑后,卿言倏然搂住容寂的脖颈来抱他。
容寂接住她的拥抱,一手环着她的削肩,一手扣着她的纤腰。
有她扑来的这一抱,容寂的笑恢复成愉悦,“言儿放心,我的舅舅斗不过我,他的野心被我瓦解,翻不出惊天骇浪来。”
“天玄门被我打散,大部分门众接受朝廷招募,已背弃他投身军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