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准备好了,想给你画一幅画。”画家眼神很缱绻,声音很温柔的低声对年肆说道。
年肆自无不可,他应下了,又问:“我在你眼里和以前的模特不同吗?”
“当然。”画家毫不犹豫,“小年在我眼里是最干净的人,况且他们只能做模特,你是我爱的人,唯一爱的人。”
年肆不懂干净这种评价的标准,但画家这么说,他便这么听了,他想一直做这样的人,不止对他自己好,又能让画家不再因为画的那些人而对人性越来越失望。
双赢的事情,他向来很能把这些事算的明白,却又不那么明白。
“我们上去吧。”画家带着年肆离开了地下室。
在这儿没有什么任务的限制,年肆便理直气壮的总和画家靠在一起了,他甚至想过如果画家的爱不满,他是否就不离开了,后来他想起了这个副本是会任务失败的,大概还是有时限的,而且一直爱得有所保留太奇怪了点,他总觉得画家不是那种人。
两人待在一起很久,先提出分开的是画家。
“我还要去整理画室,就先不陪你了。”画家看着年肆皱眉,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,哄他道, “怎么这么舍不得我呢?” 离石游记作
年肆由着他碰自己,语气很是坦然的说道:“我一个人无聊呀。”
这话是真的,年肆是个又宅又闲不住的人,能在家待的住只会是因为家里有手机有电脑有网络,进了恐游以后不管现代还是古代,他都少见手机这类东西,又不像旁人忙于做任务,只好整日想着打发时间了。
“房间里有书,你可以随便看。”画家安抚道。
年肆觉得有点好笑,他道:“首先我得看得懂才行,我看那些东西只能用来催眠啦。”
画家怔了怔,好像才意识到似的,对年肆道: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见画家真的为此苦恼起来,年肆又有点不好意思了,他想了想,又开口道:“我昨天从书里找到一个游戏机,应该是你的吧?我好像放在床上了,我可以玩那个吗?”
“啊……”画家有些惊讶, “你居然找到那个了,也许算是有缘吧……你想玩的话当然可以,这里是你家,家里哪有你不可以用的东西。”
“你藏在那里的吗?”年肆下意识问了出来,想到画家悲惨的过去,又怕这个问题会让画家想起不好的回忆,他索性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和画家告别,然后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向房间去了。
画家能看穿人心,但他其实也会猜不透年肆偶然间冒出来的稀奇古怪的想法,但这并不妨碍他想笑,是发自内心的愉悦,他早已觉得陌生的感情向他袭卷而来。
不过画家没有想太久,他必须尽快准备好一切,然后为他心爱的少年作画。
此刻,恋综节目现场的台上正坐着主持人和出局的翟名钰,她顶着全场观众厌恶的目光坐在这儿,死死的盯着大屏幕上的实时转播,在看到画家要为年肆画画时,她扭曲的笑了出来。
有的观众看到了她的笑,也立刻猜到了她的想法——她以为年肆会和她一样死在这场绘画中。
是的,翟名钰是被杀死出局的。
翟名钰当时顺利让画家选了她做模特,心情很是不错,平时的高傲和娇矜半点不见,跟在画家身后喋喋不休的说着些恭维的废话,而画家竟然也一点不耐烦都没有,虽然不回应,却没有发难的意思,脸上始终是温和的神态,这给了翟名钰很大的自信。
毕竟画家现在只是不热情而已,从前可和现在截然不同,曾经她因为画家的冷漠而感到难堪的记忆她记得很深刻,只是她并没有做出最应当的后续应对,而是盲目的扑了上来。
正当翟名钰准备再换下一套说辞时,画室到了。
画家的画室很大,其中一面是落地窗,窗外是枝繁叶茂的后花园,阳光从半掩的窗上穿透,将屋内照的金黄。
这是一间很温暖的房间,能很轻易的让人放松下来,也放松了对自己欲望的管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