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个明亏,张飞满心的不乐意,可是事已至此,他也不能出尔反尔,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
退回身去,满眼幽怨的看着吕逸,一肚子委屈都挂在了脸上。
吕逸险些笑出声来,用尽力气这才忍住。
“翼德,你即受命,当知重任在肩,需得谨慎小心,不可轻忽怠惰!”吕逸郑重嘱咐道。
“知道了,知道了!”张飞不耐烦的点点头,嘟嘟囔囔的说道:“不就是看家么,狗都会的差事,却让俺老张来做...真真气煞人也!”
张飞即便是嘟囔也比一般人洪亮,这一嗓子出来,帐中诸人都忍俊不禁,笑出声来。
唯独吕逸却笑不出来,皱着眉头道:“翼德,你胡说些什么,你这态度,让我怎么放心的下?”
张飞一梗脖子,说道:“俺老张哪里说的不对?屁大点地方,有什么好谨慎的...”
吕逸顿时一股无名之火冲上心头,这万余降卒是日后远征塞北的根基,邬堡更是马续殉国之地,张飞却满不在乎,当场就要发怒。
却只见马媛给了吕逸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,朱唇轻启,柔声劝道:“三将军你怎么不明白吕大哥的一番苦心?”
张飞一瞪眼,见是马媛,不好冲撞,却兀自气鼓鼓不肯罢休,“哼!我大哥分明欺俺老张耿直,诓骗于我,哪有什么苦心!”
“三将军,你这就错怪吕大哥了,你可知道,这些人马是吕大哥日后建功立业的依仗,非至亲至信的人不能托付,如今他第一个就想到了你,岂不是正是对三将军倚重信任?”马媛笑着劝道。
“哦?这么一说,似乎也有道理...”张飞若有所思的说道。
“三将军你再想一想,若是吕大哥没有借到兵马,又或者兵马不足,一时解不了博陵城之围,这些人马是不是成了吕大哥最后的依仗?”马媛又道,“这几日正要加紧操练,尽快成军,以备不时之需,任重而道远,更攸关性命,非生死之交不能托付,三将军还觉得吕大哥轻视于你吗?”
“原来如此!是俺老张想的岔了,这么一看,倒也真非俺莫属呢!”张飞被马媛说通,心头阴霾一扫而空,顿时喜笑颜开。
“算了,翼德既然不情不愿,那还是不要勉强,还是换子龙吧。”吕逸见马媛向他递来眼色,顿时心领神会,沉吟着说道。
张飞顿时又急了,喊道:“如此大任,还是俺老张亲领,亲领!”
吕逸一本正经的摇着头,说道:“还是子龙更稳妥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