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拓泪流满面的摇着头:“她会……猜叔,你不认得幺妹儿嘞脾气……她同我讲过,绝对不允许背叛,不然就克死……她会做傻事嘞猜叔……”
“啪!”
猜叔恨到不行,一个重重的大逼斗就抽上了但拓的脸,他也知道元梅那猫一阵儿,狗一阵儿的性格,还真不敢确定那死丫头会不会一个想不开,跟那些南勃兵拼命。
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自己放任这两个一根筋的犟种谈恋爱,如果他能想到会出这种事的话,昨天他也不可能轻而易举放元梅去伐木场救人。
他紧紧咬着后槽牙,通红着一双因愤怒而鼓胀起来的眼睛,攥着但拓的衣领低声骂道:“你还活着,她就不会心甘情愿去死!”
顿了一下,他见但拓又想犟嘴,急忙伸出一只手来叫他停止,冷冷的说:“你去了能做什么呢?你一个人去,是要陪她一起死吗?我们达班没别人了咩?
但拓,阿妹是我一手带出来的,她有事,我和你一样担心,可是做事要讲究方式方法啊但拓,你对阿妹来说那么重要,如果你过去,死在那些人手里,她还活得下去吗?她还会有动力活下去吗?你是想要害死她吗?”
但拓无助的抽了抽鼻子,微微摇头,猜叔见状长叹一声:“你先等一下,我和吴老板商议一下事情该怎么解决,之后会给出解决方案,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,哪也不许去,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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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可是猜叔……”但拓的话还没说完,脸上就又挨了猜叔一个大逼斗:“没有可是!想让她活着回来,就要听!我!的!”
……
当天晚上,沈星和他刚在南勃帮叛军里认领回来的,那个活蹦乱跳的舅舅沈建东也被转移到了伐木场干活,一看见元梅,他顿时激动的想过来说些什么,却被一旁拿着枪的士兵一把按下。
接收到元梅拒绝的眼神后,他老实了下来,不再关注元梅,活像是从来没认识过她似的。
元梅也只当做不认识他,默默跟着领路的人走到一个帐篷前,在对方的手势指挥下,推开帘子钻了进去。
这是毛攀所在的帐篷,其他的伐木工睡得都是大通铺,只有毛攀这个领头的可以睡单独的帐篷,这也是木腰子见他认怂的态度好,特别给他的优待。
元梅作为他的“老婆”,晚上自然也要和他一起睡了。
南勃帮气候不好,昼夜温差很大,白天特别热,晚上特别冷,偏偏元梅还是个怕冷怕热的娇气包,睡到半夜一点来钟,就浑身颤抖的被冻醒过来。
许是毛攀在不安全的环境里也睡得不香,听见她起身拽被子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响,瞬间警惕的低喝一声:“谁?”
待看清是元梅以后,他有些得意的轻哼一声,邪笑着拉开自己的薄被道:“小癞砸,你是不是冻得慌?来我被窝呀,我身上热,搂着你睡。”
元梅不是个会吃眼前亏的人,听他这么说,连客气一下都没有,直接一声不响的挪动身子,裹着自己那床用床单临时充当的被子蛄蛹进了毛攀怀里。
他身上确实挺热乎,元梅冰凉的身体没过多久,就被他捂热过来了,她缓缓停止颤抖,迷迷糊糊的这么让毛攀搂着自己的后背睡了一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