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卿看着木槿在秦隋嗣面前自然的样子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气,这些年他在书院读书,没少听外头人在他面前议论,无非就是皇上的恩宠是假的,只是要办了纳兰家的由头而已。
现在看来,木槿过的不错。
“是朕叫人叫他回来的。”
又见着王氏和纳兰若兰都进来,也觉得好戏开台了,家里两位男子就这么坐在位子上,两位女子却跪着。
“小德子,开始念罢。”
秦隋嗣话音落下,随着小德子一项一项将王氏做的后宅那档子阴司事说出来后,纳兰孝德的嘴巴越张越大,只觉得平日里在枕边温柔小意的妻子变成了他想不出的可怕的样子。
从王氏如何一样一样克扣木槿的吃穿用度、仆役花费,再从纳兰若兰如何同王氏一样一样陷害木槿,在纳兰孝德面前上眼药,让纳兰孝德和木槿离心。
还有,两年前,木槿和秦隋嗣在花园里的那件事。
“原先安排的是你们将军府伙房伙计的表弟,住得也不远,就是你们后面的那段巷子里,谁人不知周瘸子此人,原先是不瘸的,偷鸡摸狗被打瘸了罢。”
“毒……毒妇,你好狠的心呐!”纳兰孝德听得一股血气往头上涌,站起身来一巴掌就朝王氏的脸上扇,“我虽娶你做续弦,但槿儿哪里不是把你当亲谪母尊敬的?原先我想着庶出的女儿至少温柔小意,懂得如何伺候人,可没想到你这害人的手段也不少啊!
私通!王氏,你怎么敢!”
王氏此时脸上立马肿了起来,嘴里也出血,只是再也不敢蒙混过去,眼泪鼻涕流出,跪下来磕头求情:“老爷饶命,再也不敢了,陛下,求求您,饶了臣妇吧。”
“还没有呢,纳兰若兰,三番五次设计勾引朕,今日更是不得了,一次下药不成,还来第二回,小德子。”秦隋嗣扬扬手,小德子继续说下去。
从怎么下药到药是从哪里买的,一样样也是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