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何敌不可破?唯人心难破也!”朱儁叹了一声,一夹马腹飞驰而去,朱符、朱皓相顾无言,俱都不明所以,只得快马加鞭跟上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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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亲自去趟荀家吧。”齐润思虑良久后说道。
就在刚刚,波才派去颍阴荀家的使者回来了,据其所言,荀家虽然打开坞堡让其入内,但是却把他安排到了看坞堡大门的哑巴家里,吃喝招待的礼数很周全,但是问何时能见到荀家家主却是无人肯答,想要出去自己找门路,行动范围却被限定在城门前的小巷内,再想往里进,就有人拦住,他在荀家坞堡里被变相软禁了三天,全无办法,只能告辞,他刚提出要走,就立马就有人出来欢送他,不但不拦他,还有礼物相送。
波才看着使者拿回来的那匹帛,随手抖了开来,这一抖不要紧,从布卷里居然掉出一把匕首来。
这是个软钉子。
自己选择的泥路要自己蹚,这是齐润为人的原则,既然是他自己疏漏了荀家,那还是得由他自己去走这一遭的好。
“川岳何必涉险,我看这荀家之意,若我们不去找他们麻烦,他们是不会与我军为敌了。”
齐润当然也从这份‘荀家厚礼’中看出了荀家的表达,但不知为何心中就是觉得不稳,或许是因为始终把握不到颍汝联军的败因而构求细检的缘故,齐润笃定荀家不会看着颍汝联军暴露在他们面前的破绽无动于衷。
就算他们真的不打算动手,也难保没有人鼓动他们动手。
“我心中总觉此事不稳,需得亲身去过才有实底。”齐润坚定地说道。
波才见齐润毅然决然的要求去荀家,眉头皱了皱,他舔了下嘴唇说道:“你既然一定要去,我叫李栓住带二百精兵随你一起去。”
齐润听到波才这样说反而笑了:“我带这些人去,荀家也不会让他们进堡,我还是带着我自己的那几个亲随去吧。”
“不过我不能就这样去,不然他们还是会像上次一样纳而不见,你得给我捯饬捯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