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跟鞋的清脆声响已迈出门口,姜照源颓然跌坐在椅子上,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滴。
“好,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姜宁停在门口,回头看他一眼,留下一句“多谢姜总”,而后和陆骋双双离去。
姜照源不知道在椅子上坐了多久,脑子里闪过一些姜宁小时候的片段。
那丫头从小就长得好,跟个洋娃娃似的,看到他,总是怯生生的缩在老爷子身后,喊个人,声音比蚊子叫还小,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。
一没注意,又跑到楼下撒欢儿,疯跑疯闹爬树爬杆,像个小皮猴儿。
受伤的手因失血过多而泛起刺骨的冷意,姜照源恍然回神,起身往外走。
刚拉开包间门,就看到杜忠海气冲冲从隔壁包间出来。
看到他,杜忠海的厚嘴唇动了动,又似乎有所顾忌,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“杜总慢走。”
旁边包间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。
姜照源扭头看过去,男人也刚好看过来。
男人微笑示意,迈步走近,冲姜照源伸出手,“你好姜总,我是施捷。”
姜照源当然知道他是施捷,忙不迭伸手回握。
他有意结交,但施捷显然没这个想法,打声招呼握个手就声称有事走了,连张名片都没留。
周一这天,姜宁在组长的敲打中请了假,上午和姜照源去民政部门做了解除收养关系的登记,下午和赵魁去办理了房产过户,刚完事,又马不停蹄赶到公证处办理解除收养关系的公证证明。
一天之内,压在心里的两件大事都得到了完美解决,重新踏进家门的那一刻,几乎是在大门关上的同一时间,姜宁攀上陆骋的脖子,发狠的吻他。
陆骋把人抱起来,放到玄关柜上热切回应。
散落的衣物绘出行动轨迹,姜宁在粗哑的喘息中暂时封闭了思绪,专注做他身下一尾搁浅的鱼,或蜷曲或舒展,直至攀顶,极致绽放。
事毕,陆骋抱人去浴室洗澡。
姜宁坐在浴缸里,歪着身子伏在浴缸边沿,眉眼低垂,眼角还泛着些许娇艳的红。
陆骋坐在她身后,把洗发水抹在长发上轻轻揉搓。
空气里氤氲着潮湿温暖的水汽,岁月静好,静谧安然。
姜宁在心里措辞,想表达一下感谢。
这几天她一直在忙简书颜的事,都快忘了自己这儿还有一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