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野森微眯着眼,懒洋洋地半靠在泳池的边缘,打了个哈欠。
在他身后约三米的位置,生长着一棵高大而繁茂的树。
灿烂的阳光透过片片绿叶,在泳池旁品阶的石块彩砖投下一片片跳动的光斑。
微风吹拂,树影婆娑。
有几块调皮的光斑掠过他高挺的鼻梁,又落到他宽阔而结实的胸膛上。
“慢死了,怎么还没来。”
“嗯?阿森你说什么?”
柏远只穿了条花花绿绿的热带风情泳裤,正拨动着水花,跟一位漂亮的一年级女孩儿调着情呢——
远远便瞧见自家发小一脸百无聊赖的冷脸模样,出于对兄弟的关心,他只得暂时先丢下美人。
“没什么。”
成野森抿了抿唇,他等的人还没来,甚至连信息也不回了。
这怎么能不让他心烦意乱呢?
上周和鸦隐在医院碰头后,他就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些许不妙。
他跟个傻子似的,抓着那把粉色郁金香回到家。
让家里佣人拿出做漂亮的一个花瓶,将它仔细养护放到餐桌上……几乎每晚用餐都可以看到它。
而即便精心养护,花始终会凋零。
于是他又大费周章地将花朵制成干花标本一事,交代给了下面的人。
最终收到了一幅装裱好的干花画,悬挂在他床的正前方。
他就算再迟钝,也能察觉到现在的情况……已经变得大大的不妙了。
“嘿,你看那边,林窈窈正盯着你看呢。”
“谁?”
柏远顿时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,瞪大了眼睛:“不是吧?就你上上周才分手的前女友啊?”
成野森的心里毫无波澜:“我哪儿记得清。”
“滚滚滚,别在这儿杵着烦人。”
打发走了柏远,成野森再度十分不甘心地伸手拿过放在岸上的手机。
打开FO的聊天框,对话还停在他发过去的那条:「快点来,我等你」
他烦躁地将额前被沾湿的亚麻色短发捋至脑后,深吸了一口气,试图压下胸口的躁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