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灿回忆到了往事,眉眼含笑,分享欲旺盛起来。
“我有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是谦虚,总觉得自己拉的最好,还好遇到了一个好老师引导,现在想想怎么那么讨人厌啊。”
“对自己弓下的音乐犹疑不决,必然不是好的演奏家。”
他说话还是那么让人舒心。
“那倒是,毕竟我从小就知道我要走这条路。”
“你比我幸运,那么早就知道目标在哪。”
“那你呢?你是什么时候有了人生方向的?”
他想了想,有些怅然:“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东西,所以你幸运。梦想成真是什么感觉?”
“那感觉...该怎么形容呢...”她努力地想着怎么去描述。
“你登过峨眉山吗?不开车不坐缆车纯走的那种。”
梁所遇摇头,洗耳恭听。
“那感觉就是你花了十几个小时上山,在双腿发颤口干舌燥意志耗尽之际,看到金顶佛光普照,沐浴全身,洗净内外的泥泞和疲惫。”
“峨眉山登顶得十几个小时?”梁所遇显然很会抓重点。
“你的话,可能八小时吧。”连灿打量一眼他充满锻炼痕迹的身材。
他们早已走出校门不知多久,顺着灯光明亮的方向走。
“你继续形容。”
“有一年在意大利演出,结束时掌声久久不断,大家嘴里喊着bravo,我一直返场,最后把准备的拉完了,才结束。”
她眼里泛出骄傲明媚的神采。
“前排的老师和听众双目含泪站起身看着我,那感觉,我到现在还记得,整个人特别充盈富足,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。”
梁所遇满含笑意的看着她,想了想:“极其充沛的自我满足。”
她的头点成了拨浪鼓:“对对对。”
“还有纽约那次,那时候和他们乐团签约成为战略首席,是我第一次和全球数一数二的乐团合作演出,意义非凡。”
“我完全做到了,那时候的职业路顺风顺水,似乎没什么我做不成的事。”
“还有瑞士,离我们滑雪的那个地方不远,那次演出我自己参与设计了节目单的封面...”
她打开了话匣子,整个人生机勃勃神采奕奕,夜幕下,光影里,似乎很容易让人诉说往事。
...
她分享了许多许多,其中有几个地方的演出梁所遇还是台下的听众之一,他还能复述当时演奏的曲目和安可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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